134米 感情黏糊得厉害!!(第1页)
"马上就好!" 小声回应着门外的人,宝柒怕她拉门进来,心里紧张得不行。 遂就加快了动作,狠狠捏他一下,"快!" 有这么催的么有么 啥都能催,这事儿却越是急越是不行! 冷枭脑门上青筋爆突,胸腔上下起伏地瞪着她,可还是受不了她这样的刺激,一片汹涌……嘴里轻‘喔’一声,没有彻底纾解的身体,难受得不行,直直喘气儿。 "小七,小七,磨蹭什么呢"姜玲又敲一下。 盯着男人汗湿泛红的俊脸,宝柒吻一下他的额头,迅速拉下浴巾盖住他的身体,压着嗓子回应着走到了名画覆着的小门儿边上,静立着沉着嗓子说。 "姜姐,再稍等我两分钟,清理好了就出来……" 门外面,正是上厕所回来的姜玲。 可是,仅仅隔着一道门儿,姜玲却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小声说:"嗯,快点啊。我心里老不踏实了。总是惶惶不安怕出事儿。" 丫还会不踏实呢不安什么呢 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儿,宝柒装出同样非常很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说:"姜姐,我也很紧张啊,你不要再催我了,越催我心里越慌乱……要是知道是咱们干的……不得要命啊!" 迟疑几秒,姜玲似乎深有感触,小声叹息一声:"行,赶紧的,你不要再说话了。收拾好了就出来……弄干净点儿。" "嗯。知道!" 宝柒再说好时,一门之隔的姜玲已经没有了声音。 不过,从她无比紧绷的声音里,宝柒大抵能够猜测得出来她复杂的心思。虽然她现在为老头子做了这件事儿,心里到底还是惧怕冷枭的。不过老爷子既然许给了她队长之位,又答应了不会告诉冷枭是她干的。只要冷枭没有清醒过来就不可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敢做,主要还是存在侥幸心理。 可是一旦冷枭醒了,最先完蛋的人就是她。 因此,她其实比谁都要紧张和害怕。 再次走了回来,宝柒垂下眸子,看着男人已经还撑着浴巾的邪恶轴心,"还没下去呢" 鼻翼浓重的呼一声儿,男人仰躺着看着她,一滴汗水滑落俊脸,声音又哑又不匀:"你说呢老头子还真狠,害怕弄不死他儿子,不知道到底下了多重的药量……喔……"低哼一下,伸手拉她过来,声音低沉,"再来一次" "来不及了!"就着浴巾夹裹着他,宝柒揉了几把,小声哄他:"咱们不能让她怀疑上了,得从长计议,神不知鬼不觉……"在她的小手和药性之下,男人的心底深处涌上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来,发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儿破碎的磁声儿,抓牢她的手就不放:"老子现在就要!狗屁的从长计议,等一下老子出去,全他妈一窝削了!" "又兽儿上了"宝柒加大了劲儿。 冷枭喘息一声,狼眼儿直勾勾盯他,目底的火信子闪动着:"小七儿,老子难受!" "二叔,我知道你特难受,难受咱得忍忍不是,要不然能怎么办还能在这儿办事不能"说罢她瞥了他一眼,直接缩回了手,转过身体去背对着他,从宽大的白大褂里面,掏出了一个装东西的玻璃器皿,将里面的溶液倾倒在了取精杯里,又捣鼓了一阵儿,然后就准备撤离。 谁知道她还没有转身,腰上横过来一只,一勒一带,突然得让她下盘不稳,猛地就往后坐了下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男人的身上,接着整个后背顺着重心落入了他的怀里,男人的身体山般压过来环住她。 沉着嗓子,他问得亚当:"你身上的东西,哪儿来的" 很显然,男人看到她刚才的小动作,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她小声儿说:"事发如然,我在来的路上,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给取的。"话说手臂一紧,差点儿没忍不住尖叫,"咝,你干嘛啊" 顾不上那么许多,男人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她,一双眸子带着赤红的火焰,脑子里想象着她给男人取精的时候会使用什么样的方法,语气里全是带着颤意的森寒。 "老子掐死你。" "放心,我可没碰他。"不想解释,又不得不解释。 "……没碰怎么出来的" "他自己来呗。" 冷枭脸上冷峻未退,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一张俊脸臭得不行。 反手拍一下他的脸,宝柒知道不解释清楚,他不会放自己走,语速极快的解释说:"真的没碰他,时间来不及了,我没有机会去精库。那个男人穿得挺寒碜的,我看他就缺钱,5000块钱给他就搞掂。你想想,可比他去捐精拿得多得多哦我又不查他有没有遗传病什么的,再说他那柯碜的长相捐精人也不能要他……" 5000块…… 冷枭的脸上稍稍松开一点儿,不过手还是搂着她不放开。 "二叔!嘛呢"宝柒条件反射的往里闭拢,却发现他大喇喇的横在中间,不由得娇啧了一声,急急的央求:"快放开我,二叔,真来不及了!姜玲那个人你知道……" 微眯着一双狼眼儿,男人不再说话。沉重的呼吸着抱紧了她,一双手牢牢地钳制住,下巴贴着她的后脑勺,就着这种后抱的姿势隔着衣料来回的模拟着某种不太和谐的动作。虽然没有实打实的来,可是这样的来回,还是让两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在急骤的升高。 宝柒偏过头去,看到他又是汗又是红的脸色,心下知道他药性真没有退下去。心里哀叹一声,配合的拢紧了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张的盯着门口。男人微眯着眼睛,仿佛真是拼足劲儿的,不一会儿功夫,耳边闷沉的哼声之后,完事儿了。 吁了一口气儿…… 两个人,同时松懈了下来。 手臂上都是汗,他环着她哑着嗓子说:"妈的,好劲道的药!" "……借口!快放开!"挣扎一下,宝柒心急如焚。 摆摆手,冷枭浑身是汗的倒下去,没有说话。 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宝柒赶紧拉下白大褂遮住下方,扭过头来横着眼睛瞪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不得不说,有时候冷枭也是个任性的,不依了他办完,怎么都是不行的。 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够长! 心下忐忑着,她循着小门儿推拉一下出去了。因为刚才那几分钟男人放肆的动作脸上有些发红,浑身不自在的紧绷着瞄向姜玲,"任务完成了,姜姐。" 好在姜玲认准了她脸红是因为害羞造成的,微笑着羞她。 "小七,你不是男科医生么按理说该是见多识广的,怎么这么害羞" 宝柒掩饰的轻咳了一下,微垂着眼子:"不是,不是害羞吧,其实是紧张。" 心里了然的点了点头,姜玲认定她还没有过男人,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得。从她手里接过装了溶液的取精杯,将里面的东西熟练的密封在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接着,一边儿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一边儿小声吩咐。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多说,我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把东西送过去。小七,小赵,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回京都。" 小赵点头。 宝柒心里有别的想法,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儿说:"姜姐,要不然,我跟我一块儿过去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上跑下不安全。" 睨她一眼,姜玲大概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装上东西就准备走。 宝柒跟在她身后,紧张的问:"姜姐,咱们这么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现在骑虎难下了,别想太多,怕也没用。那边儿还等着用呢,趁着现在天黑,刚好出去……"脱下了白大褂之后的姜玲,穿了一身儿职业的套裙儿,一身丰腴的身段将裙子绷得鼓囊囊全是肉。一句话说完,起伏的肉节子都不相信她不怕。 宝柒在心里嘲笑。 一辆汽车早就停在外面等候了。 上了车,两个女人稍稍有些沉默和尴尬,气氛持续凝重。 姜玲最先打破寂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为了缓解心里的违和感。 "小七,你现在还处着吧" 处着宝柒‘嗯’着反问一句,一时半会儿没有明白过来。扭过头时,看到她的脸色才恍然大悟,意思是问她是不是处女故意娇羞的微一低头,她小声又‘嗯’了一下,不过这声儿‘嗯’比上一声更低了几分。 一嗯完,她心里无比佩服自己的伪装能力了! 五年前都没了,还敢大言不惭处呢! 姜玲对她现在的样子比较满意,听话又懂事儿的姑娘合作起来容易多了。远离了魅香之后,她的心里的压力更小了,不由得有了打趣儿的精神。 "小七,咱们头儿可是少女的梦中情人哦。你啊,今儿晚上是赚到了!" 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宝柒揶揄反问:"姜姐,你该不会是怪我抢了你的好事儿吧" 年仅四十的姜玲,闻言,竟然情不自禁的脸红了一下,意识飘了一下。转而,再想到冷枭平素里板着脸生人忽近的冷峻样子,不由得又打了一下冷战:"呸,说什么呢我孩子都十几岁了,又不是犯花痴的小姑娘,有你帮我,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盯着她不动格的眼睛,宝柒心里再次嘲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不对劲儿,我怎么感觉你很后悔呢" "鬼丫头,就会耍贫嘴,我哪儿有啊"姜玲满脸都是‘呸呸呸’的神色,瞪着眼睛作势就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手还没有收回来,又偷摸着瞟了一眼儿前面的司机,小声儿在她耳边问:"小七,小赵说头儿……嗯,是不是真的多大" 咳咳! 宝柒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小赵还真宣传人家的大鸟去了 握住拳头,她快速咳了几声儿,又撇着嘴看她。 "下次有机会,你自己看。" "得了吧机会。"姜玲眼睛斜过去,白她一下,突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触良多:"小七,你别看我在这儿开玩笑挺轻松,其实心里怪糟乱的。不过,虽然咱们这事儿干得不太厚道吧,不过老爷子也不是起得啥坏心眼儿,毕竟是自己儿子,要不然逼得没法儿,能有这损招儿么" "嗯……"宝柒长声悠悠。 "你说咱头儿吧,好好一个爷们儿,高壮威风男人气十足,干嘛会喜欢男人呢" "喜欢男人"宝柒吃惊的盯着她,差点儿没有合拢嘴:"老头子说的" "可不是么要不是老头子说的,我能相信吗其实我也不光为了自己,我想啊,以后就算头儿知道了,等他回过味儿来了,孩子抱在手心里了,能满地儿跑着打酱油了,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我就当成是做好事儿罢了。" 怪异的点了点头,宝柒哦了一声儿。 心下腹诽,要不是老爷子许她大队长的位置,她能这么‘好心’ 人啊,对自己的心都不实诚。 不管做了多么坏的事儿,都得为自己的良心寻一个借口,要不然就过不去那道坎儿。 她沉默着,姜玲心里犯堵,又在絮叨:"小七你啊,刚刚参加工作还不太懂。在这机关里面混吧,为难!上头个个儿都是爷,左右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哪儿敢拒绝啊万一不小心把领导得罪了,日子可就难过了。上有老的,下有小的,一家子人都等着我养活呢。我男人又是一个不争气的,整天就知道赌钱,家里的房子都被他输出去了,虽然我的津贴不少,可是哪经得住他那么折腾啊……" "喔……"静静听着,宝柒偶尔插一句。 要生活,谁又不惨谁的日子又好过呢 她不是圣母玛丽亚,关照不了那么多的人。 这事儿二叔迟早得办她,到时候,尽管她有再多的理由,还是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汽车一路开到了苏市生殖中心医院才停了下来。 宝柒紧跟着姜玲的脚步,直接上了七楼。出来接待她们的中年女医生看上去非常着急,一看到姜玲出现就直嚷嚷:"哎哟喂,总算是来了!你啊,可等死我了。我这边儿都准备好了,就欠你的东风!" "不好意思,久等了!"点一下头,姜玲走在了前面。她的话里有歉意,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她作为红刺细疗队的一个副队长,在外面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傲气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对宝柒诉苦时的颓然。 言词之间,宝柒判断这个生殖中心的中年女医生好像并不知情,只是被托了来为那个女人做人工授精的医生。不过,她之前好像就和姜玲是认识的,两个人一路从走廊往手术室去,聊着授精的话题。 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宝柒托着那个装精的小容器,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当然,对于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医生,大多数都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姜玲的助手,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睛里。 一步步靠近,宝柒心下有些激动。 她就想知道,冷老头子找到的那个自愿为冷枭生育的女人到底会是谁 进入手术室的第一层房门,前方的姜玲突然停了下来。 一转身,伸出手来:"小七,给我吧,你在外面等我。" "姜姐,我能跟着你进去学习学习,观摩一下么"硬撑着笑脸,宝柒故意咂舌,满脸摆着好奇劲儿。 好笑的瞪她一眼,姜玲有些顾及里面的女人,小声儿压着嗓子,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把这玩意儿送入宫腔就算完事儿了……" "送进去,就一定能怀上么" 旁边的中年女医生闻言笑了,一边洗手换鞋套手术服,一边解释说:"那可不一定,人工授精的成功率其实并不算太高。不过现在受孕方的卵泡成熟,机率会大一点,50,左右吧。但我们会先冷冻保存一部分精源,如果没有怀上,再取卵细胞进行培育……" "哦哦哦……"一副受教的样子,宝柒笑眯眯的直点头,眼神儿直往里面观望。 可是,里面手术室的门是紧闭着的,她哪里又能看得到呢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女人心里像有一只猫儿在挠动! 然而,她不能做得太过火,既然人家不让她进去,她还是只能在这儿等了。 不过么…… 她心里非常清楚,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早晚她都得显形的。 因为她还真心不相信,那个女人就仅仅只是满足于怀一个胎,而没有别的什么打算,不准备母凭子贵谁他妈乐意这么干啊 一眯眼,她眉目满是邪气儿! 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面! —— 宝柒走后,冷枭总算是缓过了那股药劲儿了。 进入浴室里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他身上轻松了不少。拧着冷眉略一寻思,他就掏出了手机,直接拔给了陈黑狗,几个字出口,冷气儿顺着电话线就卷了过去。 "陈黑狗,过来。" 交流大会的组委会为随从人员们另外安排了住所,住所离冷枭不远,挂断电话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陈黑狗就满头是汗急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刚才在电话里,他家老大森寒得宛如腊月冰天的语气儿,足够让一年四季都伴着他的狗子哥知道厉害了。 顿时间,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推开房间门,他还没有来得及迈进去,就看到了门边儿软倒着的一个光裸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吓了一大跳,赶紧别开了脸不去看,黑脸胀得通红。 "哎呀妈……首长,你这是,你这是……" 余下的话他说不出来,冷枭也没有给他时间说。须臾之后,他冷得冰棱子般的低沉声音就落入了陈黑狗的耳朵里,低沉里带着药没散透的沙哑,不过,他丝毫不提其它,单单就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狗子,长得好看么" 抹了抹脑门儿,陈黑狗傻乎乎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敢拿眼睛去瞄地下白嫩嫩的女人,斟酌着语气,支支吾吾的说:"好,好看。" 冷唇拒出一条生硬的直线来,冷枭撑着床站了起来,慢慢儿走到了他的身边儿,大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眉梢一挑,沉声命令,"你的了!" 他的!呀……啊…… 一股凉气儿从陈黑狗的脚底板儿窜了上来,他哀叫了一声儿,胀红着脸儿,直抹脑门儿上的冷汗:"头儿,别拿我开玩笑了呗,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是军人!她,她是谁啊" "你问老子"冷哼一声,枭爷盯着陈黑狗,带着审视的视线锁定了他完全懵懂的脸,一秒后,大掌抬起直拍在他后脑勺儿上,硬绑绑的冷声说:"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头儿,我,我……真不知道啊!"哭丧着脸,陈黑狗委屈得一脸都是惶惶然。他跟着冷枭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作为首长的亲卫兵荣誉感自然和普通军人不同。虽然他现在的军衔只是一个三期士官,可是在部队里不管走到哪里,享受到的待遇可是比一般的干部要好得多。 而且,能做冷枭的司机,一直以来都是让他觉得非常值得骄傲的东西,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会提到首长怎么对他好,老父老母也总是嘱咐一定要在部队里好好干,混出个人样儿来。 这么多个年头儿了,首长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疏离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一种审视的,怀疑的,不信任的,甚至是一种憎恨的语气…… 耷拉着脑袋,他偏过脸,看到首长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骨关节上全是没有包扎的伤痕。那些伤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一看便知道是新鲜的,不久之前才造成的。 心里狠狠揪了一下,陈黑狗方方正正的脸上带着一股难受,拳手捏紧,语气带着哽咽,"头儿,你的手怎么的手怎么了谁干的,我宰了他!" 冷枭阴鸷的目光逼视着他,冷冷三个字,又是反问:"不是你" 陈黑狗瞪大了眼睛,几秒后又耷拉下头:"头儿,你不信任我了" 冷枭个头比他高,低下半个头,仔细打量他:"你还值得信吗" 脖子哽咽了,陈黑狗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底一点点下沉。虽然他的脸上,现在半点儿危险的气息都没有,可实际上,远远高于他记忆中冷枭发火时的危险系数。 一想到冷枭不再信任他了,他心肝儿膈应得慌,觉得这事儿比什么大事情都让他难受。 陈黑狗不是个笨蛋,现在进了这么久,他多少能猜得出来发生什么事儿了。低垂着脑袋,他站直了身子板儿,后背紧紧贴着门,"首长,这个女人真不是我弄来的。我,我真的不认识她。" 退开两步,冷枭撑着还有一些发胀的头,声音沙哑低沉。 "今天晚上,你对我做过什么" 仔细回想着今天晚上的情况,陈黑狗人虽然粗线条,不过记忆力还是蛮好。 "我给你端了一杯水,其实啥也没干过……" "水里有什么"冷气灼人的黑眸逼视着陈黑狗,冷枭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的无力怒意,声音却冷得直透骨髓:"说实话!" 眼圈儿红了又红,陈黑狗快要被空气里加强的冷气儿逼出心脏病来了。 "头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您就抽我,狠狠的抽我……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 转过身去,冷枭背对着他,一只手插进裤兜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说:"把她带下去,回京都你就给老子下队里去。" "首长——"陈黑狗急了。 下队里去的意思很明显了,冷枭不想再要他做自己的司机了。陈黑狗颓然的盯着他的后背,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落。 他了解冷枭,更知道干首长司机的规矩。对于冷枭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对于身边亲兵的要求会特别的高,而‘衷心’两个字,往往比什么能力都来得重要,因为他们会完全接触到他的私生活,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亲兵的耳朵。 因此,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只要冷枭怀疑上他了…… 哪怕仅仅只是怀疑,他也容不下自己了。 使劲儿撇着嘴抽泣着,陈黑狗堂堂一个大小伙子,哭得泣不成声儿,垂下了脑袋啜着气儿。 "首长,你不要我,就让我复员回家吧!我没脸呆了!" 脊背僵硬着,冷枭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他,拧着的眉头竖成了一团,瞪着他就是两个字,"没出息。" "首长……"陈黑狗委屈啊,哭得呜呜的…… "下去!" "是……" 抹着眼睛,再难受陈黑狗也不能违令,俯在墙上抽泣了几下,他捞起地上的小姑娘就准备出门儿,冷枭却突然从背后喊住了他:"狗子!" 心里一喜,陈黑狗赶紧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双冷意的眼睛,鼻腔抽泣得更厉害了,"首长……" 睨着他,冷枭意味儿不明的命令:"哭大声点!" "啊!呜"吸了吸鼻子,陈黑狗不明所以。 "你背叛了我,狗子。"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陈黑狗急得两排牙齿直磨,哭声儿直颤。 "对了,就是这样哭!去吧!"冷枭看着这小子被逼急了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事实上,经过他的观察和分析,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黑狗是无辜的了。那杯水里的药物应该是在之前就放好了的。换了别人或许奇怪,可是那个是他亲爹就半点不奇怪了。他多么了解他的生活习性提前在杯子里放药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现在不是为陈黑狗洗清白的时候。 既然他要配合宝柒演戏,那就干脆装着不知情好了。 只有把这罪落在陈黑狗的头上,老头子才不会怀疑他。 至于陈黑狗么下队里去锻炼一下也好,久不在基层锻炼,脑子都快要迟钝得锈掉了,着了人家的道儿,也完会不知道。等这件事儿过去,再招他回来。 现在,父子俩斗法,就看谁能绷住。 —— 宝柒在翌日凌晨就和姜玲一起返京了。 顺利完成了任务,还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觉,姜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而正因为有了苏市之行,宝柒和她之间的关系微妙了起来,似乎无端端的就又拉近了许多。 人性如此,没有办法。 一起干过坏事儿的人之间,一般都会成为好朋友。因为互相都有把柄牵制在对方的手中,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比起常人会更亲近几分。至少在姜玲看来,宝柒这个姑娘心灵通透,已经是她的贴心豆瓣了,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卖她的。要不然,那件黑暗底下干的事情爆光出来,就是大家都完蛋。 接下来的两天,宝柒在医疗队里时不时都能见到姜玲的阳光灿烂的笑脸,让她不由得想,会不会是好事儿将近了,医疗队长有希望了如果她做了队长,周益又往哪儿安排 瞧着这位大姐眉开眼笑的脸,她不由得恶味趣儿的猜测,等冷枭收拾她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脸色 唯一让宝柒有些不自在的是姜玲的另一位贴心豆瓣——小赵。 以前在队里遇见或者一起值班都有说有笑的,此番苏市之行回来,小赵每每看到宝柒时的目光都好像有点儿不同了,好像随时都在提醒她和冷枭在房里那一幕似的。目光稍顿,待她注视他时却又转开,怎么看怎么别扭,搞得宝柒觉得自己才是做贼的那一个。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第三天,冷枭回来了。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飞机一落地,他没有回红刺总部,直接就回了家。等宝柒带着小雨点儿从褚飞那里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没还一样。就连看着她和小雨点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冷冰冰的面孔让宝柒错愕不已。 吃炸药了么 冷枭在生气,宝柒看出来了。 至于在生什么气,她大概猜测得出还是因为苏市那晚的幺蛾子。虽然他同意了她的做法,可是她却变相的阻止了他马上收拾那些个阴他的人,他心里堵着的火气儿没有地方发泄,又怎么能落得下去那块儿大石头 这事儿吧,说到底并不是男人那样的性格做的,男人和女人不同,遇上这种极度憋屈的事儿,没有直接把人揪出来给宰了,还陪着她玩什么人,确实不容易。 得! 一见此状,宝柒立马乖顺了许多! 除了顺着他的毛抚,还能对着干么 又是替他拿家居服换,又是笑着逗他开心,晚上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哄他乐呵。简直可以称得贤妻良母,服务周倒热情了。然而,即便如此,男人的冷脸还是没有热得起来。 纠结了!到底咋回事儿 宝柒这个姑娘吧其实挺会哄男人的,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了。第二天把小雨点儿送走,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完全和自己无关一样,搞得宝柒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两天之后,宝柒发现男人似乎更低沉了,本来平时就少话的他,现在见着面就更说不上两句话了。没事儿就闷闷不乐的端着黑着脸在那儿发闷,她左哄右哄不得劲儿,索性也就不哄他了,由着他自个儿去低沉,等过几天气消了再说。 她知道,小时候的自闭症对冷枭的心理肯定是有一定影响的。既然他现在不肯和她谈什么,她就不好再去添乱子,就等着收拾冷老头子的时候能让他爽一下。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各做各的工作,生活得别别扭扭的。 最让宝柒感觉到奇怪的事儿是,一直以来上了床就迫不急待狼气森森的男人,突然之间似乎就偃旗息鼓了。算上去他回京已经一个多星期竟然都没有碰她一下。对普通夫妻来说这事儿挺正常,换到枭爷的脑袋上就是不得了的天大事情。 往日里,三天不闻肉味儿他都得主动找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宝柒真真儿搞不懂了。 说他真生气了吧,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每天晚上还照旧抱着她睡觉,虽然不怎么跟她说话,不过却总在她闭上眼睛之后盯着她瞧,一张冷峻的脸,深沉得让她无法琢磨。 说他没有在生气吧,时不时在沉默的目光里又会冒出一点火星子来。她还听说,这几天在部队里,他已经压不住火儿连续发了几通大脾气,差点儿没有把行政楼的人给吓死。 在她面前,他淡定的去部队,淡定的工作,淡定的回家,淡定的上床,淡定的吃饭,淡定的洗澡。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化。 可是,宝柒却明显的感觉得到,他有什么变化。 这一种变化,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他心里上的。因为每天晚上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都能够感觉得到他下面硬绷得能撑天,却完全无视她的主动挑逗,一如既往的冷冽和淡定,死活都不肯做。 嫌弃她了 家庭冷暴力,宝柒觉得自个儿快要抓狂了! 这一日,吃完晚饭,冷枭再次淡定的上了楼,直接就去了书房。 宝柒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拿眼神儿瞄着他,目光落在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非常不淡定的叹了一口长气儿,心情简直郁卒到了极点。 怎么办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竹编藤椅上,她盯着一层玻璃窗户想着办法。 晚上十点,她洗完了澡见他还没有回屋,终于憋不出火儿了。本来她的脾气就不太好,这些天算是挺依着他的了,于是乎,她烦躁了。搞什么飞机啊,整天拽得跟个大老爷似的,又不是她惹到他了。先礼后兵是她一贯的政策方针,可是被男人活生生冷落了这么几天后,她爆发了。 吸着大拖鞋,她啪嗒啪嗒的去了书房。 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里,冷枭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看她。 "进来!" 眉儿弯了一弯,宝柒火冲冲的叉着腰走过去,忍了又忍还是没有直接发火儿,委婉的问:"二叔,你很忙吗" "嗯怎么了" "有没有时间谈一下" 男人眯眼看着她,不回答。 又是不说话,宝柒急了:"丫这些天到底有啥事儿啊心里不舒坦,还是我惹着你了" 抿了抿嘴唇,男人声音低低的,"没有。" 没有没有才怪了! 三两步过去,宝柒撑着办公桌的边沿‘啪’一下就坐了上去,拂开他的手,面对面的看着他,她斜睨的眼神儿带着挑衅的意味儿。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不爽我在这儿,我立马就走,成了吧不打扰你。要是咱俩实在过不下去了,结婚证儿拿来,明儿就去离婚,咱俩一拍两散,各人过各人的清净日子。" 心里一揪,冷枭愣愣看她,冷哼:"不离。" 两个字说得又呆又萌,又冷又酷,搞得宝柒哭笑不得。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她摸不着他线条的同时,心却是一下子就又软了下来,无奈的望了望天花板,好半晌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不过,心一软了,声音就硬不了。 "行吧,不离婚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话说出口,她话里责怪的味道没有了,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 冷枭的眉头一直是拧着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伸手就将人给捉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宝柒万分纠结,"还是不说话呢是不是要搞家庭冷暴力" "没有。"冷枭目光沉了沉。 "……要被你膈应死了,大闷葫芦,有事儿就说!" "没事!"冷冷的两个字说完,冷枭直接将脑袋放到了她的颈窝儿里,将她圈在办公桌上不放,一如既往的低沉声里,好像藏着什么事儿不愿意说出来一样,闷得有些呆。 宝柒真恨不得抽他:"冷枭,我们是夫妻么" "是。" "即便是夫妻,那你有啥事儿,为干什么不乐意告诉我" 略略沉默了两秒,冷枭抬起头来看她,突然烦躁的扯了一下自个儿短短的寸发,冷着嗓子发火儿:"老子说不出口。" "哼,说不出口也得说。"宝柒怒了,吸一口气儿又忍了下来,"快说,不说,我立马就打包走,你怎么拦都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的性子,不要逼我。" 对付这个闷骚的男人,她目前只剩下唯一的招儿了,除此之外啥法儿都不顶用。丫闷劲儿上来的时候,真是闷得能顶了一个肺得。闷骚男人,突然之间只闷不骚了,得多么膈应人啊。 动了动嘴皮儿,冷枭目光冷沉冷沉的,突然张开手紧拥着她。 "宝柒,对不起!" 咦宝柒就讷了闷儿了,推他的脑袋:"说,做了啥事儿,对不起我啊!" 冷枭眉头跳了跳,睨着她瞅了老半天,终于还是闷声闷气的说了。 结果一说出来,简直吓死人了!男人闷着脑袋想了这么多天,究竟为了啥事儿这事儿还得从苏市说起,原来他介意上自己了,因为他那天中了药被一个小姑娘给摸了,心里始终没有落下去。虽然宝柒不知道,但他左想右想不是一个事儿,老实交待吧又怕她生气,不交待吧又过不了自己心理的关。 于是乎,这男人就这样了。 其实,他并不是在生宝柒的气,而是在气他自己。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一把推开她,反而让她有机可趁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中了药,可是他更知道,其实完全是有可能在她扑过来就推开的。 说到底,他不能原谅自己了。 瞧这事儿闹得,宝柒又好气又笑。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副冷酷外表之下的冷枭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搞的念头,竟然还和自己赌上气儿了这种传统得近乎高度洁癖的性格,要是当今社会的男人们但凡有了那么十分之一,多少家庭都不会因为婚外恋而陷入破裂的边缘了。 故意板着脸,她瞪着他不说话。 冷枭目光再次黯然了。 一见他又纠结上了,想到这个孩子的自闭症,宝柒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儿。 抱着他的脑袋,掰着他的冷脸儿,她严肃的样子自己都不免好笑,觉得像极了一个幼儿园老师在哄小朋友,"乖啦,我不怪你,毕竟那种情况之下,正常男人都会有那样的反应的。其实这个吧,算不得对妻子不忠的!毕竟你又没有真怎么了她,何况又不是你主动的,别和自己过不去。" "你不生气"冷枭拧眉头,盯着她的眼睛。 宝柒坐在办公桌上比他高,微低头盯他的冷脸儿,"生气啊,我当然生气。因此,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嗯,就这样儿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真的"冷枭再次确认。 宝柒默了! 一个冷峻刚毅什么都不怕的男人,钢筋都能一口咬断的男人,却为了这么一件事儿纠结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当这样的男人放下脸去向女人解释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他却并没有犯的过错’时,真的有点儿让她受不了的唏嘘。 愣愣的盯着他,宝柒摸着他的脸,认认真真的点头,"真的!二叔,你没有错。" 冷枭的冰山脸,终于瞬间软了下来。抱着她的腰拉她弓身,从眉眼开始吻起,直到嘴唇,辗转着在她里面搅裹了许久之后,终于本神也才归了位。 退去了心底的纠结,仔细瞅着女人的脸蛋儿,想通了这件事情。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一切就好了。 于是乎,一秒后,他的大手就抚上了她胸前,"既然没错,老子现在就要你!" 噗哧! 宝柒望天,简直想狂笑不已! 伸出手来,她狠狠在他的俊脸上扯了扯,用口型对着他比划:"坏蛋!" 要认真说起来,二叔真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有时候作起来真的有点呆萌,一旦恢复了恶狼本色更是不得了。心里障碍解除不过一秒,他立马就又回复了本性,狼啃狼抱着好一番折腾。 宝柒没有挣扎,面儿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他,眼睛里闪着安慰和鼓励的神采。至于这一刻她才知道,冷枭和别的男人真的不一样,一切光鲜的外表下,有一颗只有她才看过的玻璃心。而紧抱着她的男人,如同一头好不容易有肉吃的饿狼,急急的喘了气就往她脖子里面咬。 狠狠将她圈在了办公桌上,冷枭整个人覆盖着她,立马就转入了战斗状况。一口一口的狼啃着,哪里还有半点儿忧郁或者肃杀之气儿呢那些个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不见了,将她衣服推上去就啃上了两个小粉尖尖允着,一点点往下,对着刚洗过带着沐浴清香的女人就要实打实的真枪上阵。 一瞬间,情潮的气息直沁书房。 ------题外话------ 妞们,传晚了。知道你们等得厉害,我也不好过。本来后面还有二千多字的,不过因为过不了审,于是整体删除了。希望理解~累!么么哒,爱你们!感谢你们给我投票——心里酸! 审编你好:哪里不对的,你能一次说清楚么,一次发上来让人改一句,一句一句改折腾人,每次审十几分钟,要不要人活了这么整,真得整崩溃了,真有那么黄吗()